诗文库
乞寝王益祥等架阁指挥奏(庆元五年正月) 宋 · 张岩
出处:全宋文卷六一五六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七三之二五(第五册第四○二九页)
前建康教授王益祥、陈与行同恶相济,每临月试,漏题卖鬻,至于冒名破食,掊尅斋用钱,尽以归己。为师儒如此,安可当此美擢?
承议郎充枢密院编修官兼资善堂说书王益祥依前官特授监察御史制 南宋 · 卫泾
出处:全宋文卷六六一四、《后乐集》卷二
朕遵累圣之成规,许六察以论事,盖纪纲之所系,必风采之素闻。矧当有为之秋,尤赖敢言之助。尔器资端亮,学识邃明。声实蜚腾,蔚矣老成之望;涵养闳迤,发于持满之馀。比列属于机廷,兹峨冠于宪府。朕方虚怀而尽下,尔其正色以立朝,扶植善良,屏绝憸佞,使小人凛然知畏,而君子赖以自强,庶公道之大伸,俾国势之日振。兹惟委寄之重,岂但纠绳之司!勉副简知,式摅忠蕴。可。
钓雪亭记 宋 · 林至
出处:全宋文卷六四四四
松陵当江湖之会,而垂虹为天下伟观。垂虹之北东,有亭翼然而新者,钓雪也。初邑人濒湖为屋,以祠其所谓三高者。风涛荡啮,堤岸圮落,岁久弗治,祠者病之。县尉彭君法有意经理,孑无一钱可办,告之令王君益祥。令,儒者也,喜闻其说,乃相与振醯事之馀财,量工赋徒,菑石以护堤岸,筑亭其上,与祠屋相直,且并其祠新之,无费于公,无廑于民,可谓智矣。垂虹之旁,为临眺者三,往往近道路,多尘嚣,独是亭也,面水波之冲,湖光江影,左右呈露,尘烦弗接,而尽得其胜焉。于是往来好事者称之。今年春,予与二三士友谒三高,酌酒亭上,甚乐也。彭君,余故人也,求记于余。余生长江湖间,道松陵者数矣。风飙之掀腾,波涛之澎湃,危樯巨帆,俶尔无际,沙禽水鸟,漓然相失,与夫云雾开歛,天宇混茫,烟雨晦冥,月星明概,兰蒲出而春水生,木叶脱而秋波渺,朝暮不齐,而四时异态,无一不可爱者。曾心力之不能穷其变,咏歌之不能尽其状也。独以「钓雪」名其亭者,盖以柳子厚江雪之诗,而亦因其滩之名而云然。同云四垂,江湖一色,群鸟不度,四无人声,而一竿钓于其间,此尤未易模写也。他时游斯亭者,当自得之。彭君文采风流,又有才谞,故能于曹务之暇,发此胜趣,具可书云。嘉泰三年五月朔,华亭林至谨记。郡人周南书,黄泾隶额。
按:乾隆《吴江县志》卷五一,民国石印本。
代回王楚州益祥启 南宋 · 李刘
出处:全宋文卷七二八九、《梅亭先生四六标准》卷二八
入纡汉组,出牧淮壖。铜虎分符,资循良之共理;石龟设险,喜牧御之得人。恭惟某官材具宽详,器资敏劭。循循善诱,立美教于鳣堂;谔谔以昌,振直声于乌府。屈伸以道,出处何心。兹屈抟风九万里之程,姑承起家二千石之宠。山阳古郡,江北要冲。师旅饥馑之馀,民亦劳止;劳来还定之政,公优为之。某别日犹新,涓辰未审。双鱼中素,猥勤先施之光;千骑上头,莫赞前驱之庆。
劾徐宏王益祥奏 南宋 · 李楠
出处:全宋文卷六八六三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七五之一○(第五册第四○七九页)
宏凡所居官,惟货是殖;益祥阿事权奸,躐登显达。
和王教授谦叔述郡圃韵 南宋 · 陈傅良
创作地点:湖南省郴州市桂阳县
守边岂无事,治圃亦有说。
朝看士饮羽,暮与客投辖。
且以示多暇,且以劳同列。
我生肠九回,世故肱三折。
环堵仅寻丈,短亭聊岁月。
忽蒙当宁记,滥补专城缺。
区区自米盐,在在欲黼黻。
矧惟有兹山,未省从何月。
张罗上空庭,寻斧及劲节。
旧观谁缉熙,新思盖绵蕝。
幸方一小治(自注:谓拂云。),尚可六太息(自注:谓芳洲、漱玉、风月、钓矶、锦湖、抚松)。
胡然召南人,而骤歌所茇。
临桂尉杨渭夫以诗来因次其韵兼简同僚 南宋 · 陈傅良
押词韵第三部 创作地点:湖南省郴州市桂阳县
万物各美恶,一室有面背。
去来故无恒,欣厌惟所会。
有能悟兹理,何必著幽邃。
后圃并山麓,脩竹积空翠。
斧寻自何年,樊养特过计。
陈根独遭时,沃壤亦借势。
居然成独清,可以掩众媚。
亭院起中𠘶(四库本作间),湖潦粲前际。
于时吾岂敢,谓此天作对。
新诗忽盛谈,俗状良内愧。
子方及归期,客复搅离思(自注:谓谦叔教授。)。
尚当封殖之,去日如始至。
答桂杨王教授(益祥)启 南宋 · 陈傅良
出处:全宋文卷六○三七、《止斋先生文集》卷三二
内交迩止,曷胜借助之私?辱赠勤斯,乃见相先之谊。未知所报,已足自宽。某官学造渊源,文有根柢。以其迈往不群之气,见于尝试已效之间。露学校之一班,辄先课最;对阙庭者千数,独以昌言。即初筮之已然,何究观之不可?顾如假守,于此依贤。乘障实难,面墙是惧。事多隃度,孰如既见之详?学亦空谈,未必可行之实。政须众智,以迪微明。载窥正始之音,殊识起予之意。不有师儒之托,良系民心;尚资经术之馀,以饰吏事。
御书阁记 南宋 · 游九言
出处:全宋文卷六三一一、《景定建康志》卷六、《默斋遗稿》增辑
有国有家者,崇设学校,将以教民兴行也。民之生也,分则君臣,亲则父子兄弟,聘则夫妇,责善则朋友,是乃人心同然。日用之常者,而圣人严之;城池之守,甲兵禁令之防,非可少缓,而圣人弗恃。何哉?学校之事,固不若威强制禦,可以旦暮见效。然三纲明则奸宄知畏,五教修则良心日生,诗书之泽,蒙被生民而不知。试使六经之言一日坠地,名义废而不存,天下事可胜言乎?帝王之治始于徽五典,谨庠序,民兴行而朝廷尊。秦燔六经,隳大伦,而国随之。汉、唐以降,向道虽不及古,若仁义起兵,绵蕝制礼,与夫投戈讲艺,锐情经典,厥祚亦昌。末世贱学,虽不至秦,然名存实亡,格言勿用,士气伤而风节坏,兆乱皆一辙耳。学校重轻,用以卜人之国,真蓍蔡也欤!我宋肇基,务先文教。庆历初,遂诏州县皆建学,而列圣训告尤备,绍兴中,又以石经嘉惠士子,三代之后未有也。建康学宫旧在西北隅,景祐初元,陈恭公执中徙今地。建炎荡于胡寇。绍兴九年,资政殿学士叶公梦得复新之,规摹略备,独累朝御书缄藏夫子殿中,严奉犹阙。庆元乙卯,宝文阁学士、尚书广汉张公来镇,扶善剪奸,礼延多士。教授王益祥、陈与行因有请焉,大旨谓「学校风化之源,尊君人伦之首,不有所表,为政者得无阙典?建康江淮都会,曾弗如偏障支垒犹能宝储列圣奎画,愿有所尊,以明示州人,俾知国家崇儒也」。诸生洪𫒌、裴叔度、朱舜庸、朱梦龙、郭致一等从其后。尚书悚然改容,顾岁饥方讲荒政,明年遂命安抚司干办公事游九言协两教授经始其事。充其司者:使臣李荣董役徒,陈钦核金谷,吏罗演、朱继先、俞友仁行文书,魏辅、李鉴录出纳。计工程者军典王永,讥门者严惠,卒九人:典用物冯亮、尉辛、韩郑耿三旺也,分役事薛进、雷兴、斌旺二李也。匠五等,魏安正绳墨精巧,规制合度,观者赞焉,朱义副之。栋梁既具,梯云行空,运机牙而屋之者戴义也,瓦甃邵立也,织苇折竹汪德也,刻栏雕枅制木之小者王士宁也。起七月丙午,毕季冬望。阁左右旧挟污池,虑其久而淫润,颓吾址焉,最后斋谕严康时请躬视役夫,运甓覆篑以实之。用人之力积二万八千有奇,讫事不鞭一人,盖揭通衢示其直以招之,非下诸邑逮追也。用缗钱八千,硕米七百,皆有奇焉。阁高六丈三尺,纵广五丈四尺,横广视阁高之数加其三,奇其尺如之。下为议道堂,以待师生閒燕游泳而讲谕也。役无半期,费弗盈万,择人而使之,小大协心也。教官复告于府,黉舍久且弊,益祥、与行之来也,撙节滥浮,得芦场羡钱八百缗,米七十硕,愿附建阁葺之。易命教堂腐挠四之一,门庑之易者十二,公厨撤而更造。阁东隅创较艺誊录九楹,复可支岁月矣。役甫罢,尚书移镇南昌,欲求当世大官纪述。又明年,九言、益祥、与行俱迫代去,诸生谓记文未至,来者无考,先生其书之。王广文以九言终始涖役,属笔焉。九言曰:较期会,稽用度,职也;对扬上赐,所弗敢及,俟记言之。尝观孟子论无常产而有常心者士也。夫学也者,虽所以明人伦,而伦之所以明实自人心始。国家设置师儒,弗以吏道相临,异时士子充贡论官,又非止养其身荣其家也。学者亦知所以养其心乎?人之心清明纯和,初本至善,无纤毫之私也。若养于厥初,安有过失?惟其稍长而交于事物,则诱而杂之,爱欲之招,忿戾之摇,利害之夺,心始不得其正焉。心萌而事随,其害岂胜既邪!是以朋友之义参于五者之伦,正欲闲其邪以存其心,日用致察而知己私之所从起。此心既正,达而行之,则本忠孝,崇事业,以光明于时;居而未出,则雍容令德,履蹈规矩,以表励于乡党国人,岂非士君子之学欤?是知士君子者,实为四民风俗之倡,而学校者又为一郡士子风俗之倡。诸君久被教育,必自知之。九言贱且细,足迹几遍江南,每爱金陵土风质厚尚气。前年摄行倅事,日受诉牒不过百馀,较剧郡才十一尔。故为吏为兵者颇知自爱,少健狡之风,工商负贩亦罕闻巧伪。二年三被州牒走村墟赈饥,省旱涝,视城郛,加鲁朴焉。若教化素明,岂不易治?慨念老矣,行归山林,因是役也,相与周旋数月,能无拳拳?敢并书于后,当使金陵质厚之俗得所视效,以无负国家崇儒之意,是九言有望于此邦学士大夫之心也。三年丁巳季秋,承直郎建安游九言题记。